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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调休的清明节,将四天工作制的好处充分体现。% U. S9 t, p* R4 `+ H2 C- o8 s+ d* r
放假的周三,就像一周里的午休时间,让周四上班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大半。
% E, }. ~) r2 N与此同时,ChatGPT 还在穷追猛赶,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丢掉饭碗。
- o4 U9 D3 S/ m( ~/ d但有一位诺贝尔获奖者觉得,它恰恰开启了四天工作制的大门。
7 ]0 b/ z. X0 e2 t* [3 H2 F AI 让人焦虑,但也能让工作更有趣
2 [: L6 U) V4 Q; u- G" _. QChristopher Pissarides,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,主要研究领域为劳动经济学,2010 年与其他两位学者共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。5 A3 W5 L% w9 i) e) d" V) L( Q$ ?
正是这位教授,对 AI 所在的未来十分乐观,他在格拉斯哥的一次会议上说:
0 P! {5 [- c! B4 @我们可以提高生产力,我们可以从工作中普遍提高幸福感,也可以抽出更多休闲时间,我们可以轻松地过渡到每周工作四天。6 u+ s- H6 ?+ V
他也承认,AI 可能会有恶意的一面,但如果使用得当,它们可以消除工作中很多无聊的事情,只将有趣的部分留给人类。2 C6 m: n: x- T9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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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有些幻想色彩吧?教授还补充道,尽管技术发展迅速,但更多公司跟进的速度较慢,所以员工们的过渡不会那么痛苦:
! \9 X: ?- s+ m, E K如果人类真的想工作,创造多少工作是没有限制的。产生真正的影响需要很长时间,在此期间人们会进行调整。你在这次调整中需要的,基本上是提高技能(upskilling)。
5 e. [ _+ Q# s8 q这样来看,「四天工作制」更像一个美好的比喻,教授其实是在说「AI 增强而非替代人类」。 B& q1 C4 P2 U) [" L: L
我也认同,相对技术的发展,技术的普及具有滞后性。7 y+ x' e0 H3 P% f! @. A# D9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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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「调教」AI 的提示工程师年薪百万,待遇可能比 10 个初步接触 AI 的普通员工加起来都高,但企业仍然急着招聘。Google 投资的 AI 初创企业 Anthropic,前段时间就在旧金山招募提示工程师,这一岗位负责的主要内容是:
3 C: @+ a% K3 U% v( i* ]找出提示 AI 完成各种任务的最佳方法,然后记录这些方法;* P4 G& `" w0 A
构建一个工具库和一组教程,使其他人可以学习提示工程,或者简单地找到理想的提示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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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: V0 P- [' J4 O这也说明,技术的普及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,大多数人还得师傅领进门;另一方面,与 AI 接触更深的职业,反而更有前途。
7 l/ ~+ _8 X7 V但不是说,我们就不需要着急了。" F5 {9 Q: `0 N
当提示词工程师成了香饽饽,因为 AI 失业的第一批人类已经诞生。
1 a7 q$ R3 I5 V& M/ O 向 AI 暴露,而不是被 AI 取代
; p' P9 C6 {5 ~ [3 k4 w时代财经报道,近一个月来,一家游戏美术外包公司已经裁掉了一半的原画师。3 e( U. s" ?1 Z4 J
裁员就是因为有了 AI。虽然 AI 图像生成还不能完全替代人类,出图后还需要原画师修改,但它已经成了强悍的生产力工具,「从前需要一两周的工作量,现在只要两天就能完成」。9 Q) \7 s- R- W+ L9 E* t% D
但这不全然是坏事。因为 AI 的介入,对原画师的要求也就发生了改变,核心竞争力变成了后期调整。说白了,读懂甲方的细化要求,还得是人类亲自来。$ q& c q% i6 \& J. e"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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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我更愿意用「暴露」,而非「取代」,去形容 AI 对工作的影响。# Z9 [! T0 ?: P
普林斯顿大学教授 Edward Felten,在 2018 年提出了「职业 AI 暴露指数」(AIOE)。
% ?. k3 [% C, `, J5 u }+ _研究团队基于美国劳工部定义的 52 种职业技能,包括口头表达、归纳推理、手部稳定性等,计算每种职业在 AI 技术发展中的「暴露」程度。
* n* O5 Q# q$ `1 _4 I; k( U「取代」暗含着 100% 的意味,「暴露」代表着一种程度,可能是 30%,可能是 50%,它只是个中性词,说明职业和行业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也说明人类还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位置。
- C- Q: `* ~9 r# W! [* g1 A这也启发了我,想为一些岌岌可危的岗位说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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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有一个普遍的观点,即与文字相关的工作更容易被替代,因为 AI 能够分析和解释大量基于语言的数据和信息。
( n3 @& z( @9 G6 ~我们也能拿出很多证据来。就像在今年 2 月,就业服务平台 Resume Builder 调查了 1000 多家美国企业,发现近 50% 的企业使用了 ChatGPT,30% 的企业打算使用 ChatGPT。4 w2 t$ @. A5 V, a, F2 S' a
其中已经上岗的 ChatGPT,主要负责写代码(66%)、文案或内容创建(58%)、客服(57%)、创建会议或文档摘要(52%)等工作,仿佛这些职业都已经摇摇欲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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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' }4 x* F1 _5 h但麦肯锡全球研究所合伙人 Anu Madgavkar 认为,内容创作者完成的大部分工作都无法自动化,因为这些职业中的每一项都有大量的人为判断。: s. W. a3 m6 u
这和我们作为编辑的工作是类似的,写作并不是纯粹的笔头功夫,比如有时候还涉及到多部门的配合。
6 N; k- \1 T$ e- N; U同样地,我也不觉得社会学家会被取代。社会学家往往需要进行科学的、实地的调查,从个体的处境背后看到社会的结构,AI 无法完全代劳。记者也是这样,接触过形形色色的采访对象,才可能对某个事件有深刻的、有血有肉的还原。6 ^4 [% k, M# y# Q9 A5 f5 J3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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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上还有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:程序员 50% 的时间在开会,20% 的时间在撕逼,10% 的时间在写 PPT,10% 的时间在调试 BUG,剩下 10% 的时间才是在敲代码,ChatGPT 最多只能取代这 10% 的工作量。+ D) E* N& O$ C1 G* |; J9 C
虽然是个玩笑,在敲代码之外的一切工作,也并不是都没有意义的。8 G& L/ t( l4 N1 C& i" _
也就是说,人的互动,包括沟通、碰撞、理解等等,短时间内还无法被 AI 替代,除非人人都只和 AI 做同事,但就像 Pissarides 教授所说的,技术的普及是有滞后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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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+ S6 g3 x3 K( s, A% t「不合时宜」的一期播客,也谈到了「魅力型权威」在未来的重要性:4 ~5 e: Z0 ^, O- {- Y. t
在未来的职场上,或者是未来社会结构上,AI 可能最无法取代人类的,是关于人的 interaction(相互作用)的部分。你怎么样说服一个人,你怎么样领导一个人,你怎么样团结一帮人,你怎么样去塑造共识,怎么样去弥合分歧。
8 E5 \+ S) v1 _: F5 l) H& {面对大语言模型,似乎我们有点太「语言中心主义」了,其实还有更多非语言的部分,至少目前还没有「暴露」给 AI。9 k* v$ i4 P/ X- S
与 AI 合作好坏参半,也更可能留在未来
' f* L4 V" |/ `' D* W当失业的阴云笼罩着打工人们,也有人抱着十分乐观的态度。
# i4 d- `# ]' s" T9 V# e8 K在百姓网创始人、IT 评论者王建硕看来,受 ChatGPT 冲击越大的行业是越有前途的行业,反之越可能萧条。* f- n- P9 d5 ]5 n* v! t& P* Y( F
比如,不会写代码的人用 AI 生成了代码,广义的程序员群体的产出越来越多,但他们不一定以程序员的名义获取报酬。
, T. ]2 `* P P1 B4 J2 z0 l但也有人反驳,行业繁荣不等于原本的主要职业也会繁荣,全职靠程序员赚钱的可能减少,这其实就是职业被替代的体现,只是换了种好听的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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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`1 E9 Q0 `% E! C, U所以,个人认为与 AI 合作是一件好坏参半的事情,相关的行业也更可能留在未来。4 W- a0 |( R* ~/ k ~9 }
用案例说明的话,会更好理解其中的矛盾和复杂所在。
: u' ]) f, k7 C「深燃」采访了一位 IP 开发公司的创始人,引入 AI 绘画后,IP 原型的产出效率提高了 50% 到 60%,今年大概缩减了 20% 的员工,接下来一年估计要缩减 50%。1 t) z# x8 D) |. b9 m
与此同时,这位创始人提到了十分重要的一点:也是因为 AI 绘画,公司前期做原型的订单减少了,因为很多客户不需要再找外包,自己用 AI 绘画就可以做。目前,他们还有 AI 不能胜任的技术,但未来可能就不一定了。$ \5 M! k7 |/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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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- o/ Y% c1 p$ K) d0 [按照这个案例判断,AI 不会完全取代一种职业,但是会通过提升工作效率,降低某一职业的用工需求,既可能精简了员工,也可能精简了某些环节的公司。% U* E& z+ s; f1 U6 e/ s
这个行业仍会发展,但其中主要的职业发生了变化,呈现更为复合的形态,比如从原画师发展为 AI 原画调教师。; r' c* J; e+ |' f* m
被 AI 影响甚深的行业还有前景,目前看似不被 AI 影响的行业,同样很容易陷入危险。
; X& b U6 p d3 Q- F; ?+ s前段时间,OpenAI 和宾夕法尼亚大学出了份研究报告,针对 1000 多种职业,探索大型语言模型怎么影响美国劳动力市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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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人员估计,对于 19% 的岗位,至少 50% 的工作内容会被影响。他们还列出了 34 个不被影响的「铁饭碗」,主要包括洗碗工、水泥工、快餐厨师等体力劳动。; O8 L' B3 ~! V* h6 Q1 ?; u8 B
你以为这些职业在安全区了吗?当然不是,OpenAI 还悄悄投资了人形机器人公司 1X technologies。当 AI 和工业机器人结合,体力劳动也可能会被替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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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H3 u+ W/ E$ S% PAI 其实早就出现了人类的生活里,比如社交媒体的推荐算法、美颜软件的一键瘦脸,内嵌在各种产品或者功能里为人服务,让人类觉得习以为常。
, }/ n1 V3 u3 R# z& X但生成式 AI 能够一石激起千层浪,部分原因在于,它可以完成一些似乎只能由人类完成的事情,而且正在做得越来越好,仿佛一个面目模糊的高手远远向你迎面走来。* v: J' }* x2 Z* y" i
最近有很多的相关研究,都在体现 AI 对职业的冲击。
0 K* I2 u! {4 A/ T, d9 S2 R7 l: n高盛的一份报告估计,在全球范围内,生成式 AI 可以自动化 3 亿个工作岗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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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坦福的 2023 年 AI 指数报告也显示,风险投资公司和大型科技公司已向 AI 技术投入数十亿美元。其中,加州是人工智能相关招聘最多的州,2022 年发布了超过 14.2 万个职位。! t: z1 K# ~& A
将两组数据放在一起,就会有很强的既视感:技术一直在改变就业机会,或改变,或减少,或创造。0 l1 i: C1 ]' V! U5 h
按照历史的经验,技术革命就是一个「创造性毁灭」过程:工业革命的机械化代替了传统工匠,汽车的发明淘汰了马车夫,电脑的出现让打字员消失 ......+ C! [& R# N6 A8 H3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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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\9 N$ o0 V `2 _+ J每次大浪淘沙留下来的职业,都必须以工具作为自我的延伸。" A+ j1 X6 G+ n7 v
时至今日,我仍然觉得,取代人类的不是 AI,而是使用 AI 的人类,我们仍在同一个坐标系里,守好自己的地盘,尽管有人会出局。3 }/ t/ S7 W" Y3 s' K& Z
就像败给 AlphaGo 后,柯洁在赛后接受采访时说:( ?% ]+ R% V+ E+ ]- Q1 F: G
AlphaGo 看到的是宇宙,而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小池塘,看宇宙还是它去做好了,我就在小池塘钓鱼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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