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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j4 m# Y0 j% p7 i* \齐向东的自立门户,在外界看来像是兄弟决裂,在周鸿祎口中,这更像是他与这个世界和自己和解的一部分。
/ g% v" U) | U% p9 b i: |文 | 创业邦(id:ichuangyebang)0 |8 x. i( v+ Q) }4 |! f
如果是在一年前,你说周鸿祎像贾跃亭,试试看? g! S8 Q# Q! Q) \, h1 t
结果有可能是上演全武行,就像当年他和李彦宏在法院外狭路相逢时那样。$ f) Y1 `1 L- f$ P2 I
3Q大战、3B大战,一路走来一路撕,红衣大炮的人设早就深入人心,没被周鸿祎喷过,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互联网大佬。周鸿祎曾经形容沈南鹏像比特犬和大白鲨,其实这话说是夫子自道,也未尝不可。
( L" X/ U6 @; [+ f3 Y/ k但现在——4月18日——这个以好斗著称的的家伙,没有动手,而是把那些质疑他、挑衅他的媒体请来,开了一场“老周的朋友见面会”,辩解说“你们可以说我像任何人,但我绝对不像贾跃亭”。9 l* j8 p1 N8 z% p% k
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无奈的围笑。2 ]5 [8 }7 c/ W* z
那些“想念”周鸿祎的“人民”应该彻底断了念想。红T恤依然穿在身,戾气却已经消弭殆尽。这一次周鸿祎拿起的武器不是大炮,而是共产党员最擅长的自我批评——- B- s! \. s0 `: I$ `
“我知道有些文章批评我,说周鸿祎这两年确实错过了很多机会,我也承认,很重要的问题,不是我没眼光,我依然看到了很多机会,但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很合适的二号位能帮助我把战略很好地分解。”
: B4 I% d7 D" ?- ~$ y& L2 d5 E, Q/ ?2 l“……过程中我肯定吃了很多亏,有团队黑了我的钱,没做成产品,有些人看起来像创业者,喝了酒说激动人心的话,我一激动就投了他了……” 6 C$ u& {1 t0 c X
“我是表面上强势,实际是很弱的,我是会叫的狗不咬人。有时候我耳根比较软。熟悉我的老员工知道,我睡一觉气消了还是会找我。新员工不知道就会被吓回去,这是我需要反思的地方。”' W4 K! C: n- W7 d% }2 @1 g o
“在座的哪位如果能够真正做到快乐工作,平衡好家庭和工作的关系,我就叫他一声大爷。”
; b. T+ z0 ]5 N. n. b0 J8 j有人问他,他觉得外界对他有哪些误解。周鸿祎想了想,说,“老说我没有耐心,这是最大的误解。你看手表我都做了四五年了。” 5 }$ b; p. s1 ~! t4 J& ]1 w7 u/ Y
看起来,周鸿祎和这个世界和解了。
5 P6 w+ x/ {- d' z( g1 s少有人能愤怒一辈子。也没必要。年轻人的愤怒有青春作伴,容易理解,也耐欣赏;40岁的秃顶男人愤愤不平,难免让人嘀咕是陷入了中年危机。吴亦凡打架肯定会令粉丝尖叫不已,冯小刚高举武士刀的画面没几个人觉得好看。/ Z5 E! R5 B, L% z
3Q、3B大战就是周鸿祎作为一个企业家的青春,移动互联网的加速发展,则将他推入中年。腾讯通过微信拿到了船票,阿里ALLIN无线迁徙成功,百度开发出了将近10个用户过亿的APP,而周鸿祎和360则在时代巨浪的冲击之下,偏离了主航道。! E2 e0 f# b$ W+ x
自此之后,愤怒就不再有效,因为给战斗填写价签的,是对手。3Q大战如此,现在的头腾大战也一样。周鸿祎口水仗对手的变化曲线,暗合360价值的变化曲线——李彦宏、马化腾、雷军、酷派高管……直到那个抨击水滴直播的小女孩。9 x7 O( a) P; \2 F9 L8 z
愤怒,从本质上说是意志无限扩张。平静,则意味着明了并接受了自身的限度。
' r. R' f* X3 l. U与世界和解,也就意味着与自己和解。
) H6 g' a" c( o) a周鸿祎承认,自己是中国最好的产品经理之一,但不是中国最好的管理者,他不可能也没有能力管理一个庞大如帝国的公司。“我和任正非之间,隔着好多个马云。”周鸿祎笑说。
- a! J$ _$ S) m5 A/ q齐向东的自立门户,在外界看来像是兄弟决裂,在周鸿祎口中,这更像是他与这个世界和自己和解的一部分。
Q5 Z3 u x" D奇安信和360保持相对独立发展已经有一段时间,如果继续这种状态,按照周鸿祎的说法,奇安信就无法发展,如果360不从奇安信退出,也会缚手缚脚。周鸿祎和齐向东这两个“狡猾的老同志”,最终选择了双赢——360以合适的价格卖出股份,从此不用再担心同业竞争的问题;齐向东则实现了自己的梦想。
" V5 r+ ]2 p. }! B) n ^& J! k作为360的二号人物,齐向东曾经多次跟周鸿祎唠叨,他最大的梦想是带一家公司上市,自己亲自去敲钟 s) q9 i% _2 m- P) N6 ^
2011年360赴纽交所上市,周鸿祎在美国路演,齐则镇守国内处理舆情。上市前夕,周鸿祎问齐向东能不能赶过来参加上市仪式?齐向东特别想去,但最终决定放弃,“一百个头都磕了,别最后这一哆嗦(坏了事)”。! R3 ]* W/ U8 Q' {% H6 H
这一次,周鸿祎并非没有其他方案。他和齐向东提出过,把奇安信卖给360,齐向东没同意,说“我不缺钱,我就是要把公司带上市”。
, Z& A. G& J0 }" l7 V) z放手谈何容易。阿里曾经投资美团,后来双方反目,至今恩怨难解。滴滴和蚂蚁僵持不下,生生拖死了ofo。9 v9 Q. Y0 z% U3 n. c+ M
周鸿祎选择放手。奇安信上市需要360配合,他一一照办。如果他存心为难,奇安信因为资本结构的原因,上市至少要再拖两年。
0 t+ S2 W, f! N8 H* D* N3 S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用在这里也挺贴切。- X% ]! g, Y$ x8 A: W) G
不过,别以为与世界和解的周鸿祎就失去了雄心。
7 N' `% A' T" t" j2 I8 l2 C% s“非我莫属,舍我其谁!”一说起网络安全战略,周鸿祎滔滔不绝了足有半个小时,他表示,网络安全这样高大上的事情,就得360去做。“360要干就要解决国家网络安全问题,国家会给我回报。360掌握了全球最大的网络安全大数据,中国除了360没有第二家能跟我叫板。”
I9 I5 Z9 q: W9 f0 I' f然而,周鸿祎也承认,网络安全政企市场没有油水。整个行业盘子只有100多亿元,360如今的营收主要来自于游戏和广告这些周鸿祎看不上的产业。据统计,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广告市场总体营收同比下降20%,这对360不是个好消息。
. r* F0 N3 K4 ^1 q更严重的问题是,360偏离了时代主航道,如果不能及时纠偏,就会越滑越远,直到彻底边缘化——就像国美那样。. x; u4 s, I" G7 W9 i2 v
另一家类似的企业是联想。两家企业都是看得到现在,但摸不准未来。 d& {# g7 }9 }3 ?* m1 d0 `
在智能硬件领域,很多产品都是360率先做的,如路由器、儿童手表,但“起了个大早,赶了个晚集”,没能成气候;联想和360一样,敏于趋势,而钝于执行,智能电视做得比乐视、小米早得多,乐phone也是国内第一代智能手机,但都很快被后来者超越,毫无持续创新能力。7 V5 ^5 m t' _# v9 e
联想的问题,显然出于大公司病,而360的病因,在周鸿祎看来,“不是我没眼光,我看到了很多机会,”但是他找不到像张勇那样的2号位,分解战略,落地执行。现在齐向东离开,他索性换了一条思路,将公司业务分置处理,每块业务培养自己的一二号位,“周鸿祎也不能当所有业务的1号位。”
7 Y% Z. ^ M" V8 c: \* | N未来360也许会更像小米,周鸿祎表示,做好安全主业同时,会借鉴小米模式,打造生态链,让一些业务独立发展,独立运作,“让他真正创业,而不是留在内部”。
' H. D2 k' _4 a' ^然而,360和小米的基因并不相同。小米以手机为核心,投资周边产品,继而扩展到Iot;360的主业网络安全对生态链上周边产品的支持并不明显,由于周鸿祎放弃了手机业务,360智能硬件虽然多,能打的不多,能当核心的更是一个都没有。. o- A8 n& v0 c" r9 O- L. M
未来虽然难以确定,周鸿祎看上去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:“我还有很多好牌,慢慢打。只要我还活着,我就拼命干。干不动了我做投资。”4 }7 H& p- l$ p0 N2 T# o: \
“纵观一生,我没干过大坏事,”周鸿祎说,“我禁得起推敲。”' X4 V9 ]$ ` C-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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