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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李和女保姆的故事[size=1.176em] 第一集# X7 Z0 o; M; }% o3 @
我在单位内退后,独自在家歇了一年。但我是个闲不住的人,在家总感觉无聊。老王说:“老李,你闲得没事干的话,不妨去老年大学学学书法,锻炼智力,陶冶情操。”我觉得他这个主意很好,于是就去了老年大学“深造”。2 Y5 _. @4 | }& y+ z3 t
但我并没有报名学习书法,而是学了一门实用的手艺—— 理发,因此才有了我,日后的故事。0 @" p& q. ]4 `1 N- s' r k
教我理发的老师叫高倩,一个三十一二、未结婚的小丫头。她喊我“李叔叔”,我叫她“高老师”。初始我们不熟的时候,我们谈话多少还有点顾忌。但等我学会了剪男人的平头,高老师就开始和我略带玩笑的言谈了。$ y! t, z; |% z* j8 i0 w5 E @
“李叔叔,您现在的水平可以出去摆摊理发挣钱了!”
& y( C0 |+ j% u9 J“真的吗?”我笑,“我的水平差多了,谁会找我理发啊!”& \, \0 x$ o' D( m
“哪里啊,李叔叔,您是我带过的学员里面,领悟能力最强的一个,您学了一个月,比别人学半年都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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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笑。“真的?那么高老师,我给你理理发吧!”
5 D5 K* m) `! N+ F2 U4 D6 u她愣住了。我是开玩笑的,她也一定知道我是在开玩笑,其实她要随便说句话,比如她说:来吧,剪吧!我当然不会剪,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。可是她愣住了,就有了接下来的故事发生。9 J# f1 g& P( ^( i
她愣了五秒,然后笑着说:
& z% O% M1 h6 U- {“好啊,李叔叔,那您就给我剪剪吧,正好我头发也长了。”& |, B) s& g" c9 i; |% n
她系上了围布,腰杆笔直地坐在凳子上,就等我拿剪刀操作了。可是我哪里敢给她剪发啊,且不说她是个女同志,长头发我还没有学会,就是个男同志坐在我面前,以我目前的水平,我也不会冒然操作的。但周围的同学都在给我起哄:! ^. B0 f# D: A) H6 l3 n
“老李,剪啊,高老师都等急了!” T+ q1 a! b+ N1 d0 D
“老李,相信自己,你的水平没问题!”& ]. B% k- ]! c& N! j
......
) g# ]0 ~, y( V" X这帮子老头老太太们都在等着看我笑话,真是讨厌至极。可是到了这个份上,我箭在弦上,不发又不行。我也五十多岁了,平时也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,我能让他们看笑话!于是我就将手里的剪刀撑开,战战兢兢的开始我的作业。
+ M }6 g# W+ w不可否认,我给高倩理的头发就像用嘴啃过的苹果,坑洼不平。我很赧然,看着她瀑布似的长发被我破坏,我非常过意不去。但是她笑着对我和所有人说:
( V# t7 I" [" L“李叔叔剪得头发真好,谢谢您李叔叔,让我省了理发钱!”8 ?( ]- }( B1 |7 f: [5 q. N/ r
我脸很烫,尴尬的笑着。但是就因为这件小事,我和小我二十一岁的高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8 M* W: [- J: k# e0 w& C理发事件过去后,我曾偷偷地塞给她二百块钱,意思让她出去找个专业人员修理修理头发。但她说什么都不要,她说我这是干什么呢,她就是“理发师”,“我还用找别人修理头发吗?”
* x1 }% u# j5 U* g) C7 q我笑笑,对她的人品更加的称赞。只是从那之后,她总会把长发挽起来,让外人觉得她精瘦干练。4 [ q' v8 P2 K,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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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~ y- ]4 _' S( I: E我匆忙的结束了我的学习理发生涯,走的时候本来打算请高倩吃个便饭,怎奈她那段时间很忙,我常常见不到她的面,请她吃饭的事,只能作罢。
" d6 Z) y- e2 G) L- i' r7 y学完理发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快乐,我又恢复了学习理发前的寓公生活。我好朋友老王说我不行找个老伴吧,一个人的生活多没意思。我笑笑,这些年一个人过惯了,再说行将就木,又何必找那个麻烦。我读读书,喝喝茶,看似无聊的一天,也就这么过去了。* G5 g7 k5 x1 l0 Y
这一天,我儿子小峰来找我,他对我说,他要出去一段时间,可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,就托他好朋友李文给我找了个白天上班,洗衣做饭的保姆。我明白孩子的好意,可是我身体健康,能走能跳的,找什么保姆啊。我对儿子说别让保姆来了,我自己足可以照顾自己。
6 \. L: V# a5 z" {& s“爸爸,您就听我的吧!”* e: f0 q" E4 z7 ], i# w5 e, x) @7 M* b- r
我见推脱不了,只能当下同意,寻思日后再想法将保姆辞退。
! m9 {+ H/ v& E4 {( D: f2 x我儿子小峰今年二十九岁,他原先在某金融机构上班,但他觉得那工作枯燥乏味,没有前途,就毅然辞去万人羡慕的工作。之后他居家一年写了一本书,听说卖得不错,挣了点小钱。但深居简出埋头写作的日子,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,他对我说,写书虽然能挣点钱,但太费脑、浪费时间。所以他又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搞了一个“探索俱乐部”一类的东西,他这次出差,就是俱乐部接到了“活”。
- `0 m8 t9 L0 p2 _ t+ }7 J' E3 E$ f1 Q我很为小峰的不务正业担心,可是老王说:6 g* z4 I% r9 m" b
“小峰这样,岂不正是随的你?”
, t. _% b1 @: B2 u; i/ X- c我苦笑一声,老王说的很对。
% v7 l: a3 x4 ]5 O. F小峰走后的第二天,他给我找的那个保姆就来了。我本想以自己冷淡对她,让她知难而退。不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小峰他们给我找的保姆居然是我老年大学的理发老师高倩。
+ W' H: f* `' g! j, A' Y* b“高老师,怎么是你啊?”我很惊讶,瞬时脸上爬满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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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”高倩也很惊讶,“是啊,李叔叔我怎么到了您家?”
4 F6 s9 Y, S9 L2 g2 u3 O- w5 z8 e我赶忙让她进屋做,她就在玄关脱鞋,换鞋,等到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我给她沏好茶后,她才告诉我为什么回来。
% P- M: L0 Q: M+ {6 S2 U4 M她说在老年大学的工作是兼职,不忙了,就来做保姆了。我有心问她就没有个正式工作吗?但想到这话有点伤人,我就让她喝水。自我们老年大学一别,大概有两个月没见了,我见她的头发还是在后面挽着,就冒然问了一句:4 h8 u1 g/ d# T" Q4 \$ {* \+ h$ r
“高老师,你的头发一直没有修剪吗?”
1 q$ A' I. h: d( h说过后,我才感觉自己话语的唐突,这不亚于我问她“你没有正式工作吗”。但她也只是笑笑,她伸手把头发上的黑丝带取下来,然后晃了晃头,扭头让我看她瀑布似的头发。, y& v3 z6 ^) E7 {. D& _* X1 V
“李叔叔,头发像人一样,都有自愈功能。你现在看,她们是不是长得很好啊!”
( l5 Y3 @: m. [( u5 ~" R; m是的,她一头秀发再也没有以前的坑洼不平,此时又黑又亮,像一匹黑缎子。我就笑笑,以喝水的举动掩饰我的“羞愧”。6 R3 L4 ~9 m6 ^7 Y: C
我似乎有很多话想给她说,可是她突然降临的惊喜,又让我不知从何说起。她见状,就离开沙发站起来,笑着去厨房收拾什物。我让她什么都不必干,坐下喝茶。她回头笑着对我说:$ P9 f/ N3 b$ z3 i$ W' _) a7 b
“李叔叔,那怎么行啊,这是我的工作,我怎么可以不做呢?”
! Z; `3 o; } m& v8 o我笑着看她,想她两个月前是我的“老师”,两个月后变成了我的“保姆”,这让我情何以堪啊!我就过去给她帮忙,她笑着制止我。2 g" Z6 [1 L# q+ X c
“李叔叔,您不用帮忙的,这是我分内的工作,我有义务将它做好。”
4 @- k# T7 x5 |- N( J. f- S1 s我重新坐回沙发。等她忙完了,我让她坐下来陪我聊天,她反而变得像是我的“学生”一样拘谨。我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俊秀的脸,她忽然脸红了,低下头说:7 K6 d! F. w8 e6 b
“李叔叔,您中午想吃什么呢?我出去买菜给你做。”+ E1 @* |, y! H( K0 i/ U X0 [
我说什么都行,并给了她五十块钱买菜钱。她接过钱后抬起头,我看到她的双眸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愫,只是当时我没有深究,想得反而是:她这个年纪,应该和我儿子他们在一起工作创业。又或者她该找个阳光蓬勃的工作,比如IT、美容行业。再不济,她接着做她的理发师,也比天天见我这个年过半百的“老头子”好吧。 A' ^) Y2 f* k5 i5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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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! E* s7 F; @所以从这时候起,我就突发奇想的琢么她的下半生。当然了,作为特殊的朋友,我只是想帮帮她。* ]& k7 V. @0 m0 F1 U3 o4 W# d7 w
中午,她给我做的饭是:米饭、西红柿炖牛腩、凉拌莴笋。我好久没有吃这么爽口称心的饭了,不住的对她挑指夸赞。- F& _" J8 P; X
下午,我想抽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,以便知道一些她的以往,好寻找帮助她的方法。不料,她好似有意躲着我。她闲了,我刚和她搭上话,刚要引入正题,她就说“李叔叔,我要忙了”,她就没活找活干。等到她晚上要走的时候,我发现阳台上晾着我多年都没有见过的鞋,都被她找了出来,清洗干净。2 t9 I2 n7 ]' W3 @
无疑,作为保姆的高倩是相当称职的,这就像她当我的理发老师一样,毫无保留的传授我理发的技艺。但是就因为如此,我愈发的觉得应该帮她,我不忍看这个年轻、懂事的孩子为了生活,作践自己。
8 y9 D) A. |9 L" x) M$ G那晚,小峰打电话问我,新找的保姆合不合适?; Y4 _# x* d1 h$ a
我说“很好”,他就笑笑挂了电话。我马上拨回去,想问他是怎么认识的高倩,但他的电话“关机”,我想他的电话一定没电了。( S$ |6 i( N/ ?( S. w! j
第二天,高倩如时而来,有了昨天的经历,我们不再那么拘谨,但还是谈话不多。她除了干活(有时候没活找活干)、做饭,就是坐在小凳上看一本包着牛皮纸书皮的书。我问她看的什么书,她笑说看的西格蒙德▪佛洛伊德的《犯罪心理学》(注:佛洛伊德没有写过此书)。我说,你在学习“心理学”吗?她以笑作答。我对她霎时起敬,年轻人总该学习。& h+ n+ J/ G4 l
傍晚,老王来家找我。
+ j" V9 [" Z. B4 O U% H“老李,听说你家雇了个保姆?”
. W5 e6 J. \& r. U- ]( C( S1 d“是啊,”我笑说,“小峰给找的。”: g+ B' n- |7 }. X& F
“还是小峰孝顺啊!”老王由衷赞叹。“我明天能过来看看她吗?”
: O7 Y+ R' l$ X6 w" x“看谁?”我明知故问。
' z& F1 F( }% n/ Q* |: R3 \. V“看你家的小保姆啊!”3 R; P8 T3 Z+ ^0 E5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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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m; _0 G: D M& `2 L老王有点生气。其实我更生气,我家的保姆关他什么事啊,他来看什么!
0 L0 w1 |5 d, a7 E第二天老王果真来了,他以和我下象棋为契由,不过等我们摆好棋子后,老王的眼睛就开始偷瞄在阳台晾晒衣服的高倩。
" D5 r/ ^9 M: V1 ?但老王终是有涵养的,他和我嬉笑言谈,顾左右而言他,我们一边下棋,一边喝茶。* H! w" G$ s2 g9 T
不过当晚高倩前脚刚走,老王后脚就走进我的家门。: j2 q6 d9 G2 z
“老李啊,我给你说件非常严重的事,你坐好!”他直戳戳的看着我。
& e8 }1 G, G2 J, d& K我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,看他要跟我说什么。- s! f0 R# w6 N5 z# |" `! ~
“老李,赶紧把你家的保姆辞退,不然会出大乱子!”. D, R) E7 Q" S' D9 P$ E
我喝了口水,给老王拿出一颗烟。“为什么这么说呢?你有什么根据吗?”
9 i+ w! c& s% X; U3 N7 D9 t老王不抽我的烟。“听我的,不会害你!”
5 `: @* e! q0 B0 e3 a0 V说罢,他就不辞而别,留下我一个人很是莫名其妙。
- s1 h5 V t: ?5 C" G4 `你要说老王是怕我和高倩有什么不正当关系,可我孤男,她寡女,能有什么闲话?再说了,在此之前,他不是一直撺掇我给我找个老伴儿吗。难道就因为高倩比我小,我就不能雇她当保姆?这都什么社会了,老王的思想太落后了。此外,我和高倩光明磊落,会出什么乱子?% e/ X; }! c5 E; Q6 ^0 x" w( ?
老王纯粹多想!
: r1 b& Y$ ^5 C; f/ O+ y1 {' I0 R高倩似乎也看出了老王对她的不满,就委屈的对我说:' t3 S" ~, r& R+ T5 V* Z
“李叔叔,您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
% g1 O# o' K+ M% h6 N% U我笑笑说,我朋友喜欢她还来不及。1 b7 i' ]+ \5 Y W* u
她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,那表情真让人怜爱。& K) [: ?" u% d5 }' j$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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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5 H2 @& o- m/ `) [: g3 w因为老王的事让高倩受了委屈,我就想办法补偿她,比如她买菜剩的钱我让她自己留着。但是手脚干净的高倩,从不多要我一分钱,她说:7 J6 w% |- `' P* w. t( s. ]
“李叔叔,该多少钱,就是多少钱,您不用照顾帮助我的。”
' P1 `) C0 y7 H. @; j& {我点点头,这么一来,只能让我对高倩更加的依恋。与此同时,我对多年的好友老王更加的憎恨。既然给她钱不要,我就再次琢磨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,给她找个体面的工作。当然了,这些都是我私下偷偷进行的事,我从来没有对高倩透露丝毫。
% E _; H% u) k" v' f我好朋友高利民在S市教育口当局长,他二十年前欠我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,我就找到他,问他能不能给高倩在教育口安排个工作。
# ~0 t2 n$ J8 ~! {8 S9 \“老高,临时工也行,民办学校也行,别难为自己。”
, U6 a F a9 B0 g- B* K“好!”老高笑着。
6 N/ |; u6 u! V* ], o& \6 v看样子,老高给高倩安排个临时工应该问题不大。他让我把高倩的简历给他,我满口答应。但是在我给高倩要简历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小的困难。
6 N, L3 H3 n' x: H我不想直接告诉她事实,就给她说朋友的孩子不会写简历,让她把自己的简历给我,我让朋友的孩子按她的写。我的谎言是很拙劣的,自然高倩不相信了。可是我再三的强调这是真的,用一用就还给她,她才满脸疑惑的把自己的简历给了我。1 B5 d) |0 J6 L" p
当我拿上高倩的简历后立马被她的学历吓了一跳,她是本科学历,学校还是B市最好的大学,这样就不免让我更加怀疑,她有这么好的根基,为什么要给别人当保姆?. p$ N. \0 p x) L
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找到了老高,心想以高倩的学历,怎么也弄个办公室文员做做吧。不料,老高连高倩的简历都没看,就回复我说:! e7 `* Z+ y8 G: x* q
“老李啊,真是对不起,学校现在不招人,没有名额,真对不起!”1 I5 I/ \9 Q! Z% @$ l. r
我说“临时工”也没有吗?: c: i" C% T. H7 _8 I3 J p
老高说没有。
1 @) t, V2 d' x* R. O+ f9 [# b. ]很显然,他在故意拒绝我。我只能落寞地离开。到家后我忽然想到,这事情不对,老高的反复无常,一定有人在中间挑拨离间,不然他绝不会这么果断的拒绝。我猛然想到了老王。老王不仅是我的朋友,他也是老高的朋友。这是不是老王对老高说了高倩的坏话,让老高终止了帮我的忙?! w6 i8 l1 J+ B0 C0 x: c
错不了,一定是这样的。可是老王这么做图什么?我哪里得罪了他?: r$ @0 y, a. \. X2 W.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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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由得让我对老王更加的憎恨,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,我直接挂断,以发泄心中对他的不满。6 }/ @$ S" V9 k+ u! H
那么关于这件事高倩是否知道?
' }# L% Z" Q2 x3 K2 R: s我觉得她可能猜到一点点,因为她毕竟聪慧过人。这从我给她找工作失败后,她对我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丝毫端倪。
1 E# M+ Z/ q2 J7 ~ ^首先,她打扮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。这点无可厚非,在她这个年纪本来就是最爱美的时候。可是她美而不艳,她并不是用化妆品和衣服来粉饰自己。她的美是一种清新脱俗的美,就像是柳稍吐出的嫩芽。. L2 P. o" ^! {
其次,她不忙的时候,开始陪我聊天。不过她说话还是很少,她主要是坐在我面前听我讲话。每每这个时候,她总是微微带笑,一边听我说话,一边给我斟茶倒水,让我感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人伦之乐。
2 K3 }7 d4 |& R' ^+ ?$ w0 [& K% r再三,她的眼睛会说话了。这句话怎么讲?因为她每次看我的时候,眸子里总是笑着给我透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。初始,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。可是等有一天我看到一对恋人,女人看男人就是这种眼神时,我方恍然大悟:这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吗?
3 C' h5 W& N' Z) V% E( g与此同时我仿佛明白了老王让我离开高倩的深意,可是我又恨自己多想。你想,这怎么可能呢,高倩有玩伴选择,再不济,也不会看上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吧。那么是小峰有意为之?这说的通,又说不通。总之我不会因为爱花,而将花折断独赏,我的观念不允许我那样做。我并是说我多么“高尚”,我只是觉得高倩该有个最好的归宿才对。
& x# i8 {# E- G' B8 U; Y由于上述种种,我开始刻意躲避她——当然了,此时的高倩已成了我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。所以我尽量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变得快乐,但是因此高倩却变得嗫嗫嚅嚅,她好像想给我说什么,但是又不敢说出来。每当她遇到这种窘境的时候,她或者找活干,或者看那本《犯罪心理学》。此时她完全变得不像三十出头的年龄。- Q- y+ P7 W9 X- E. {$ ` p1 Z! G; v
为了缓解这种不悦的气氛,我对高倩说:
; x( b! T$ g# e( T6 m B# ^“人和人的相遇,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啊,你想世界上这么多人,咱们两人有缘聚在了一起,是不是缘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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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高倩笑着说,“那么第一次相遇是‘缘分’,第二次再相遇,是不是已经超出‘缘分’了?”% ^: @/ _+ `1 r! t+ V) d" q
我怔了片刻,说:0 }# o* m2 @: `8 y" U% O
“是的。”
9 K2 y) j& e$ p但是,乐极生悲。在我们相处第九天的时候,高倩特别高兴的对我说:: K- x4 w" {1 d; \
“李叔叔,明天是个非常特别的‘日子’,咱们要好好庆祝庆祝。”3 F1 m6 g; c' n
我笑笑。“什么‘特别’的日子啊?”8 f9 Q5 k% i+ H+ V, u# O( l8 e
“李叔叔,明天我再告诉您,准让您大吃一惊!”
* j( @* T4 ?7 d) r: E$ e% a我说“好”。可是这一天过后,高倩就像消失了一样,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。她电话关机,我发消息不回。我给小峰打电话,问他知不知道高倩去哪了,或者她出什么事了。他说不知道,然后问我“我出什么事了吗”,我说没有,只是高倩不来了。小峰沉默了两分钟,然后说再给我找一个“保姆”。他的口气好像知道些什么,但不想让我知道。1 R. V4 ]. P- m6 p6 J3 h
我坐立不安,怎么也想不通高倩保姆做的好好的,并且头天还说要给我“惊喜”,她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?
5 G. b) B2 _2 V1 t" v5 f5 x* j$ I; [难道她给我的惊喜就是“不辞而别”?
. ?6 t. o! R. a' O' B不是,绝对不是。
* M. ?; O0 @, L5 f4 M& c我点了一支烟,忽然想到高倩不是真出事了,就是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“阴谋”。
u3 t: d* C( E/ O' N' M0 ?6 t我决定将此事一查到底。
5 R; g" C0 q8 b) K$ ~(第一集完)# K5 k# k. X/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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